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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LING BY KRISTIN CASHORE
神恩武士
PART ONE The Lady Killer 殺手貴女
CHAPTER TWO 第二章
在這個大陸上共有七個王國。七個王國以及七個完全不可預測的國王。
然而到底是為了什麼?會讓那些國王要綁架尼里國王的父親提里夫親王。他只是一個老人,他沒有權力,沒有野心,日子甚至過得不是很好。據說他大部份的時間都待火爐旁,或者待在太陽下,望著海,逗弄著他的孫子孫女,從不打擾任何人。
尼里人沒有敵人。他們用船運送金子換來貨物,他們自己種植水果,自己養魚、養動物、養雞養鴨及其他家禽。他們生活在島上自給自足,而海洋將他們隔絕於其他六個王國之外。他們很特別,他們一頭黑髮樣子以及穿著頗具特色的服飾,他們也喜歡這樣與世隔絕的日子。尼里的國王羅爾在這七個國王當中是最不惹事生非的。他跟別的王國並沒有定下任何協議,卻也不會發動戰事,他以公平公正的方式來統治他的人民。
是議會的間諜網追查出羅爾王的父親被送到摩共王的城堡,但桑德爾王國沒有說出,因為摩共王不想在這些王國之間製造困擾,卻足以看出他其實也介入這件事情。因為只要價格好的話,他也可以是別人犯罪的仲介人。
毫無疑問的,有人付錢給他將這位尼里老人家囚禁起來。但問題是,那會是誰?
卡莎的叔叔、蘭達王,也就是米德隆斯的國王,並沒有介入這個麻煩。這一點議會非常肯定,因為歐爾是蘭達王的間諜師傅兼知己。而議會也要感謝歐爾,因為議會也知道了有關蘭達王的一切事物。
事實上,蘭達王通常不讓自己介入其他王國之間的事情。他的王國剛好位於艾斯提爾王國和衛斯特王國之間,就位於這片大陸的核心軸上,另兩邊則分別為南德爾王國和桑德爾王國。米德隆斯王國就是這樣被這四個國家包圍起來,所以這樣的地理位置是不太好跟任何一個王國聯盟的。
衛斯特王國、南德爾王國、以及艾斯提爾王國的國王們,是麻煩事的起源,幾乎所有麻煩都這他們有關。這些國王都是易怒急噪的個性,、有野心,有嫉妒心,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不體諒別人,冷酷無情、個性變化無常。
衛斯特王國的伯恩國王和南德爾王國的卓爾登國王有可能會結盟,兩個國家一起攻擊艾斯提爾王國在北方邊境的軍隊。但衛斯特王國和南德爾王國的結盟也不會長久,因為其中的一個國家會突然地去攻擊另一個國家,所以衛斯特王國和南德爾王國也有可能會變成敵人。最艾斯提爾王國就有可能會跟南德爾王國合作,一起攻打衛斯特王國。
這些國王對待自己的子民也沒有比較好。卡莎記得有一次,就在幾個禮拜以前, 她跟歐爾偷偷放掉那些關在權充臨時監獄的手棚裏的艾斯提爾的農夫們。這些艾斯提爾的農夫們無法向他們的國王 - 提本王 - 繳納什一稅,因為提本王的軍隊在前往突襲南德爾人的村落時,經過他們的村落,而踐踏了他們的農田。
提本王原本應該是賠償農夫損失的一方,因為是他的軍隊造成的破壞,甚至連蘭達王也容許這樣。但是提本王卻要打算將那些沒有繳納什一稅的農夫們處於絞刑。
是的,伯恩王(衛斯特王國)、卓爾登王(南德爾王國)和提本王(艾斯提爾王國)老是讓議會疲於奔命。
聽說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衛斯特王國、南德爾王國、艾斯提爾王國、桑德爾王國還有米德隆斯王國 - 這五個內陸國 - 也曾經和平共處過。回溯幾百年前,他們都來自於同一個家族,這片大陸的統治者,由三個兄弟及二個姐妹共同統治,這五個人曾承諾,約定若彼此間有猜忌,要以協調的方式處理,不可以訴諸戰爭。
但那古老家族的約定已過去許久了,現在再也沒有人會承認這樣的約定。人民只能接受繼任國王的本性,被支配,被處置了。那是個睹注,然而這一代的手中好像沒有贏牌。
這片大陸的第七個王國就是蒙西王國。蒙西王國與內陸五國之間的連綿的山脈,讓蒙西王國隔絕於其他國家,就像海洋隔絕了尼里王國一樣。蒙西王國的國王,雷克王,娶了尼里國王羅爾王的姐姐 - 亞璇公主。雷克王和羅爾王一樣,對於那些國家為了瑣事而爭吵感到厭惡。但即便是那樣,這兩個國王也不會結盟,因為蒙西王國和尼里王國相隔實在是太遠了,還有就是他們對其他王國的事情,完全一點都不感興趣。
人們對於蒙西王宮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但 雷克王很受子民們的喜愛,並以仁慈之心對待小孩、動物以及無助的生物們而出名。蒙西王后是一個溫柔有教養的女子,據說當那天他聽到尼里老人家失蹤時,一整天都沒有進食。因為想當然耳,尼里國王的父親也就是她的父親。
最有可能的應該是衛斯特王國,或是南德爾王國,又或者是艾斯提爾王國派人綁架了里尼王的父親。卡莎認為沒有其他的可能性了,除非尼里王國本身也參與這件事。如果若不是因為那個在摩共王宫庭院的出現的尼里男子,這樣的想法看起來是很荒謬。他身上的首飾看起來還蠻貴重的,應該是某個貴族,反正只要是摩共王的客人都有嫌疑。
不過,卡莎並不認為那個人有參與,雖然她無法解釋為什麼,不過她認為就是這樣。
為什麼尼里王的父親提里夫親王會被綁架?他有著什麼重要性嗎?
卡莎這四個人在太陽升起前抵達了蘭達市,就僅僅只是剛好而已。馬蹄踩踏在市區的石路上引起了不小的聲響,所以他們便放慢了他們的腳步。因為市區裡有些人已醒了,他們不可以在這狹窄的街道狂奔,這樣太明顯了。
他們騎著馬經過了簡陋木屋,房子,石鑄廠,還有商店,商店的百葉窗還關著。整個市區的建築物很整齊劃一,大部分的房子最近都剛粉刷過的樣子。在蘭達市看不見一點髒污,因為蘭達王不允許髒污。
當他們走到上坡路段時,卡莎便下馬來。她把她的疆繩交給了吉登,並把提里夫的疆繩拿了過來。在這裡他們分開了,吉登和歐爾轉向另一個街道,往東繼續走,走到森林裏去,卡莎的馬跟在那兩人後面。留下了卡莎和坐在馬背上的老人家兩個人,當然這是計劃好的。因為一個坐在馬背上的老人家,旁邊跟著一個小男孩,往上坡走到城堡裏,比四個人騎著四匹馬,還較不容易引人注意。
歐爾和吉登會走到城外去,並在城外的樹林裡等著卡莎。而卡莎要帶著提里夫親王到拉芬王子的地方。卡莎和提里夫親王會經過一個廢棄城牆區的高高入口,那是歐爾很小心地不讓蘭達王注意到有這個地方的存在。
卡莎將那個人的毛毯往上拉,把那老人家的頭包得更嚴實一點,雖然現在天還算黑,但如果她看得到他的耳環發出的光,那麼其他人也會看得到的。他臥在馬背上縮成一團,看不出來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但如果他是昏迷的話,她無法想像他們兩個人最後那一段旅程要如何完成,走在一個隨時崩榻的樓梯上,又不能騎馬上去。
卡莎摸了摸他的臉,他動了一下,然後又開始發抖。
「你必須醒著的,親王閣下,我沒有辦法背你走樓梯上去到城堡裡。」卡莎說。
當他睜開眼睛時,灰色的光從他的雙眼反射出來,他的聲音因為冷而顫抖著,他說:「我在哪裏?」
「這裡是蘭達市,米德隆斯王國,我們就快要到安全的地方了。」她回答。
「我以為蘭達王不是那種主導救援行動的人。」
「他不是。」她並不期待他的神志是清明的。
「啍!嗯!我醒了。你就不用背著我了。卡莎女士,是嗎?」
「是的,親王閣下。」
「我聽說妳擁有一隻與米德隆斯草原一樣綠的眼睛,另一隻眼睛卻藍得像天空一樣。」
「是的,親王閣下。」
「我曾聽說你可以用小指頭的指甲殺一個人。」
「是的,親王閣下。」她微笑著。
「那會讓事情更容易些嗎?」
她瞇起眼看著他縮在馬鞍上的身形,說:「我不明白。」
「擁有漂亮的雙眸。知道自己擁有一雙漂亮的眼睛,會不會減輕妳因為神恩加之於妳的負擔。」
「不會的,親王閣下。若它們都不存在時會讓我更快樂些。」她笑著回答。
「我想我欠妳一個人情。」說完後就安靜了下來。
她想問為什麼他會說欠她一個人情?是因為他們救了他嗎?但是他生病了而且也很疲勞,看起來又睡過去了,所以他不想吵醒他。她喜歡這個尼里老人,因為沒有多少人會跟她談談有關神恩的事情。
他們往上坡走經過陰暗的屋頂和門口,她開始想著她以後的不眠之夜,因為很可能他會有幾個小時都無法休息。她心裡一直回想著剛剛那老家人說的話,因為他的口音就像那個人,那個在庭院的尼里人。
最後,她還是要背著他,因為當他們到達那裡時,根本沒辦法把他叫醒。她把韁繩交給蹲在牆邊的小孩,是一個女孩,她父親是議會擁護者之一。
卡莎把老人家斜靠在肩膀上,然後開始搖搖晃晃地爬樓梯上去,一步一步地踩著損壞的石梯往上走。最後那一段因為毀壞的太嚴重,幾乎都呈垂直狀了,要不是天空的閃電促使她繼續往前走。完全想不到像是塵土做成的男人,還能這麼重。
到達那裡時,她已經喘到沒有辦法吹出低沉的口哨,那是呼喚拉芬王子的訊號。但那沒有關係了,因為拉芬王子已經聽到他們的聲音了。
拉芬王子看到他們就說:「整個城市應該都聽到了妳的聲音。」接著他說:「說實在的,凱特,我當初不應該認為妳可以勝任這項任務。」
說完,他便彎下腰把那老人家接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減輕了卡莎的負擔,卡莎就再次靠著牆大力的喘著氣。
「我的神思並不是大力士,你這個非神恩人士是不會懂得的。你該不會認為只要是有神恩的人,都是全能的吧?」卡莎回答。
「我吃過你做的蛋糕,我也記得你的針線活。我知道有很多神恩都忽略了妳。」在暗淡的光線下他笑話著她,而卡莎也回他一個微笑。
「跟計劃中的一樣吧?」拉芬王子說。
「是的,就差不多吧!」卡莎想到那個在庭院的尼里人。
「現在立刻走,平安地離開,我會照顧好這一位的。」他說。
就完就扛著一卷活物(提里夫親王)轉身,然後躡手躡足地走了進去。而卡莎便快速地走下樓梯,靜消消地溜到了街道上,然後往東邊方向走去。她把風帽往下拉低一點,然後在粉紅色天空的映襯下快速地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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