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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CELING BY KRISTIN CASHORE
神恩武士
PART ONE The Lady Killer 殺手貴女
CHAPTER ONE 第一章
城堡的地牢裡一片漆黑,不過卡莎已經把歐爾的地圖牢記在心。歐爾的地圖從沒出過錯,一向如此。卡莎沿著冰冷的牆,手放在牆上,心裡默數著過了幾個門以及幾個通道。並且在該轉彎的地方轉彎,最後停在一個通道口,這裡應該有一個下去的樓梯。
她蹲下身體,伸出手去摸,石梯長滿了苔蘚,又溼又滑,一階一階的往下延伸。好吧,這就是歐爾所謂的樓梯了。 希望跟在後面的歐爾和吉登能拿著火把,可以注意到溼滑的苔蘚石梯,小心地踩在上面。千萬不要猛然地往下衝,哐啷哐啷地,把死人都吵醒。
卡莎悄悄地走下石梯,往左再往右兩次。當她進到了廻廊時,可以聽到裡面傳來的嘻笑聲。牆上的火把在黑暗中發出的橘光忽隱忽現的。火把正對面的廻廊,就是廻廊的盡頭。歐爾說在那個特定牢房前面的通道盡頭,都會有至少兩個到十個的守衛守著。
卡莎要負責打倒這些守衛,就是因為這些守衛,她才會第一個派過來。
卡莎緩緩地往亮光處及嘻笑聲的地方移動,雖然她可以先停下來先觀察有多少守衛,但她沒有時間了。她拉低兜帽,在拐角處交叉移動。
她差一點就被她的首四個犧牲者絆倒,那四個人面對著面,背靠著牆坐在地上,腿大開著。空氣中濔漫著不知什麼的烈酒味道,是這些守衛帶下來用來打發時間。卡莎踢腿,攻擊他們的太陽穴還有脖子。這四個人便同時倒在地板上,快到連驚訝都還來不及。
那邊還有一個守衛,坐在走廊盡頭處牢房的門閂前面。他看到卡莎,立即站了起來,一手從刀鞘順起了刀。卡莎往他那邊走去,確定背著火把的光可以掩住她的臉。尤其是她的眼睛,不可以讓他看到。她觀察他的身材大小、移動的方式、以及拿著刀子的手臂,正穏穏地對著卡莎。
「站住不要動,我知道妳是誰。」他的聲音很平靜。這個人很勇敢,對著空氣揮刀,警告意味濃厚。
「我不怕你。」
那個守衛撲向卡莎,上莎蹲下來躲開了他的刀鋒,隨即來一個迴旋踢猛擊他的太陽穴,他隨即倒在地上。
她跨過他的身體跑向門閂那裡,眯著眼往暗暗的牢房看去。裡面隠隠有一個蜷伏的形體,靠著後面的牆。那個人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太冷,對外面發生的打鬥一點都不關心。那個人的雙臂繞結在雙腿,他的頭貼在兩膝之間。他在發抖,卡莎可以聽到他的呼吸聲。她讓開了一點,火炬的燈光掃過他蜷伏的外形。卡莎看到他的頭髮是白色的,而且剪得很短,她看到他耳中閃著金色的微光。
歐爾的地圖真的是太有用了,因為這個人,是一個里尼人,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
她拔出門閂,哦?鎖著。嗯,不意外,不過那不是她的事。她吹了一聲口哨,低沉地像一隻鴞裊。她將那勇敢的守衛展開平躺在地上,拿了一粒藥丸放在他嘴裡。接著她往走廊前頭跑去,把那四個不幸的人翻轉過來背對背靠著,也在每個人的嘴裡各放了一粒藥丸。
就在卡莎開始納悶歐爾和吉登是不是在這地牢裡迷路的時候,他們便出現在角落處,然後越過卡莎走了過去。
「二十五分鐘,就這麼多,」她說。
「二十五分鐘,女士。」歐爾的聲音隆隆的響著:「要安全的離開。」
當他們接近牢房時,手上的火光揮灑在牆上。那個里尼人呻吟著,而且手臂把身體抱得更緊了一些。卡莎臨走前瞥見他那一身破爛及污跡斑斑的衣服,耳中聽到吉登那一圈鎖匙互撞的叮噹聲。她很想等到他們打開牢房的門,不過有別地方還需要她處理。她把包著藥丸的藥包塞進袖子裡,然後跑了出去。
過了不久,牢房守衛往上呈報了地牢守衛,而地牢守衛又往上呈報了地下守衛,地下守衛呈報給城堡守衛,還有夜班守衛、國王守衛、護牆守衛、還有花園守衛等等,全部都向城堡守衛報告。
因為一旦有一個守衛注意到另一個守衛的失蹤,警報就會發出。如果卡莎和她的人走的還不夠遠,那他們就全盤皆輸了。因為這些守衛會追捕他們,隨之而來就會是流血事件。他們會看到她的眼睛,而她就會被認出來,所以她必須把這些守衛一一地處理掉。歐爾猜想他們這次任務踫到守衛應該只有二十個人,但拉分王子卻幫她弄來了三十粒藥丸,以防萬一。
大部份的守衛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因為若是可以偷偷地靠近他們,又或者他們只有一小隊人,卡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把他們全部打倒,而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誰攻擊了他們。但那個城堡守衛有一點麻煩,因為那裡有五個守衛保衛著他的辦公室。她在那五個守衛之間打旋著,用腳踢,用膝蓋又頂又打的。後來那個城堡守衛也越過他衛兵室的桌子跳過來,闖出門來加入了戰鬥之中。
城堡守衛說:「我可以分辨出誰是神恩武士,如果我遇到的話。」說完,他就用他的刀子猛刺著卡莎,而卡莎打滾著避開他攻擊。「讓我看看你眼睛的顏色,小子。我會把它們割出來,不要以為我不敢。」
當卡莎的刀柄敲在那人的頭上時,帶給了她某種程度的快感。她抓住他的頭髮,往後扯到後背去,然後丟下了一個藥丸在他舌上。
明天當他們帶著頭痛還有羞愧醒來時,他們通當都會這麼說,那個罪犯是一個神恩武士小子,他有神賜的戰鬥力,和獨立行動的能力。
他們通常都把他視為一個男孩,除了是因為她簡單樸素的褲子,主要還是因為人們被攻擊時,從不會認為那會是個女孩。而且也沒有人看到歐爾或者吉登,反正就是那樣。
不會有人會想到是她,一個貴族女孩。 不管神恩武士貴女卡莎是什麼樣的人,她絕對不會是一個穿著男人的衣服,偷偷地在王宮庭院裡行動的罪犯。更何況,她現在應該是在往西的路上才對。因為她的叔叔,蘭達王,米德隆斯的國王,那天早上是看著她出發往西邊的,全城的人幾乎都看著她離開,蘭達王底下的領主歐爾上尉和吉登大人兩個人護衛著她。
然而他們卻往反方向的南方辛苦騎了一天馬,來到了這個摩共王的王宮。
卡莎穿過了王宮庭院,越過了花床、噴泉、還有摩共王的大理石雕像。排開這裡那個令人討厭的國王,這個王宮庭院確實還算賞心悅目。空氣裏有著青草和土地的濃濃氣味,露水的甜美芳香灑滿在花朵上。她穿越了摩共王的蘋果樹園,身後躺著一排被下了藥的守衛們。是下了藥的喔,不是死的喔,那不一樣的,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歐爾和吉登以及大多數的秘密議員大人們都希望卡莎能殺了這些人,但在這次規劃任務的會議中,她主張殺了他們也不會省下太多時間時,吉登打斷了卡莎的話,「若是他們醒來的話呢?」
結果,拉芬王子好像被這句話激怒了:「你不相信我的藥嗎?他們是絕對不會醒的!」
「殺了他們會更快些!」吉登棕色的雙眸帶著堅持,黑暗中的那些大人們也跟著點頭。
「我可以在指定時間內完成。」卡莎說。
吉登正要出聲反對時,卡莎舉起了手說:「夠了,我不會殺了他們。如果要殺了他們,那麼就派別人去好了。」
歐爾走過來微笑著拍著這位年輕城主的背說:「吉登大人,您只要想,這樣做會更好玩就行了。一個完美的搶案,越過所有摩共王的守衛,卻沒有人受傷,這是一個不錯的遊戲。」
會議廳裡立即爆出笑聲,但卡莎卻笑不出來。她不會殺人的,除非萬不得已時。因為殺了人不可能還原,而且她殺的已經夠多了,大部份是為了她的叔叔蘭達王,所以蘭達王覺得她很有用處。當邊境有人煽動鬧事的話,若一個人可以解決,何必派一個軍隊的人馬過去鎮壓呢?派她去會更符合經濟效益。當然她也會為了議會而殺人,但那是在不可避免的情況下。而這次,殺人是可以避免的。
在果樹林的盡頭,她踫上了一個守衛,年紀很大,也許跟那個里尼老人一樣大。他站在小樹林中,他的依靠只有他的刀,因為他的背駝了也彎了。她偷偷地從他背後走過去,猶豫著,因為卡莎看到了那人拿著刀柄的雙手戰慄著。
她不認為這些國王們,不會讓那些年紀大到連刀都拿不穏的守衛可以安逸的退休。
但是,若是自己放過他了,他就會發現那些被下了藥的守衛們,再發出警報。她只好出擊,很猛的攻擊,只有一撀打在腦後,那個守衛便倒下來,揚起了一空氣的灰。她抓住他的身體慢慢地放低到地上,動作盡可能的溫柔,接著丟了一個藥丸在那人嘴裡。她用很短的時間用手檢查了一下那人頭骨腫起的地方,心裡希望他的頭夠硬能禁得起這一擊。
因為她曾經意外地殺了一個人,那一段記憶存在意識裡。她的神恩特質就是在那時被發現的,十年前,她還個孩子的時候,僅僅十歲而已。一個遠親的表哥來王宮作客,她很不喜歡他,不喜歡他濃濃的香水味,不喜歡他色迷迷地斜著眼看著那些服侍他的女孩,不喜歡他在房子裡追逐著那些女孩,不喜歡他踫觸那些女孩的樣子,以為沒有人看到。當他注意著卡莎的時候,卡莎開始警覺。
「多麼可愛的小不點啊!神恩武士的雙眼一向都不吸引人,但是妳,小女孩,反而顯得更美麗。小甜心,妳的神恩是什麼?講故事?讀心術?我知道,你是一個舞者嘛!」他說。
那時卡莎還不知道她的神恩是什麼?有些神恩人士會比其他人更晚一點顯露出來。 但就算是她知道,她也根本不想跟這位表哥討論,她繃著臉對他然後轉身走開。然而他的手卻摸向她的腿,卡莎的手立即揮出猛擊他的臉。又快又狠,把他的鼻樑打凹了進去。
王宮裏的女士們尖叫著,有一個人還暈倒了。當人們將他從血泊中抬起來時,發現他已經沒氣了,整個王宮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人們慢慢的往後退。現在不只是那些女士,其他的人像是衛兵,或是佩刀的領主大人等也都帶著害怕的雙眼看著她。吃著有廚藝神恩的御廚的膳食是不錯的,或者把馬送到有神恩醫馬術的御用馬醫也不錯。但若是一個女孩擁有的是殺人恩典的話,那就一點都不安全了。
別的國王應該會驅逐她,或者處死她,就算是她姐姐的小孩,也是會這麼做。但是蘭達王很聰明,他可以預知這個外甥女以後對他會有特別的用處。所以,他只把卡莎送回她的寢室,讓她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幾個禮拜。就這樣,就當作是懲罰了她。
但是當她被放出來後,每個人見到她都紛紛逃開避而不見。他們原先本就不喜歡她,也是本來就因為沒有人會喜歡有神恩的人。但至少那時候,這些人可以容忍她出現在自己眼前。不過現在那些人已不再假裝親切,那些人會偷偷地對客人說:「小心那個一眼藍一眼綠的人,她只用了一擊就打死她的表哥了,只不過因為她的表哥說她的眼睛很漂亮。」
甚至連蘭達王也不跟她踫面,一個兇殘的狗對國王來說是很好用的,但應該不會想讓它躺在自己的腳邊吧。
拉芬王子應該是這裡惟一一個要找她作伴的吧!「妳不會再這樣做了吧,是不是?我父親不會再讓妳任意殺人的。」
「我不是有意要殺他的。」她回答。
「那麼,那會是什麼原因?」
卡莎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來回答,「因為我感覺有危險,所以我就出手攻擊他了。」
拉芬王子搖著頭說:「妳必須控制你的能力,尤其是殺人的能力。妳一定要控制,不然我父親不會再讓我見妳。」
「我不知道如何控制它」的念頭讓卡莎很害怕很惶恐。
拉芬細想了一下,便說:「你可以去問歐爾,國王的密探知道如何傷人而不殺人,他們就是這樣得到情報的。」
拉芬那時十一歲,他大她三歲,依她那時年幼的標準,拉芬是英明睿智的。她就採納了他的建議去找歐爾,那個蘭達王的灰髮上尉以及密探大隊長。當然歐爾不是笨蛋,他知道自己一定要對這個一眼藍一眼綠的安靜女孩心存敬畏,雖然他對她也存有一些想像。也許沒有其他人會這樣想,但他想知道卡莎,是不是跟其他人一樣,有被他表哥的猝死嚇到。他想的越多,他就越好奇她的潛能。
歐爾先定下規距作為訓練的開端,但卡莎還不能跟歐爾對著練,也不會跟其他國王的人對著練。她要先對著用穀物充填縫製的沙包假人練習,或者跟歐爾帶來的死刑犯對練。
她每天的練習,讓她了解了自己的速度以及爆發力。她學習角度、位置、以及可以殺死人的攻擊及只使人殘廢的攻擊之間強度的不同。她學習如何讓敵人卸甲以及如何打斷敵人的腿。她也學習如何扭彎敵人的手臂到極致,讓敵人痛到放棄掙扎而求撓。她也學習如何與手握著劍、刀或短劍的人搏鬥。她是那樣的快速還有專注,這樣的有創造力。最後她找到一個攻擊的方式,就是用雙臂絞住敵人,讓他們不省人事,這就她的天賦。
一直到她的控制能力有進展時,她才開始跟蘭達王的衛士對打,每一次八到十人,每一個都全副武裝。她的練習可以說是一種奇觀,那些成年人哼哼叫著, 因為穿著盔甲笨拙地移動而發出的噹啷聲,而一個未武裝的小孩周旋於這些人,只用膝蓋還有雙手就將這些人打倒,這些人甚至還來不及看到卡莎的攻擊,就已經躺在地上了。
蘭達王當然並不介意這樣犧牲掉歐爾的時間,他認為那是必要的。因為若是卡莎無法控制自己的話,那神恩也還是沒有用的。
而現在在摩共國王的王宮庭院,沒有人可以質疑她的控制能力。她敏捷地、無聲地穿過礫石路旁的草坪。歐爾和吉登現在應該是快要到花園城牆那裏,在那裏有兩位摩共王的僕人,也是議會的暗中支持者,看守著他們的馬。她自己也快到那裏了,她看到了前面有一道黑色陵線,背襯著黑色的天空。
她的思維有點混亂了,但她不是在作白日夢。她的感覺是很敏銳的,她可以捕捉住花園裡每一片片的落葉,可以聽到每個樹枝搖曳的沙沙聲 。所以當一個男人在黑暗中走了出來,還從背後抓住了她時,可真的是嚇到她了。
他的手臂繞住她的胸部,手裡拿著刀子抵住她的喉嚨。就在他要開口之際,卡莎在一瞬間麻痺了他的手臂,從他的手搶走了他的刀,並將刀子丟到地上,再來一個過肩摔,把他摔了出去。
他站著落地的,並沒有被卡莎摔了出去。
她的心快速跳著。他也是一個神恩戰士,再明顯不過了。而他知道她是一個女人,除非他抓住卡莎胸部的手沒有任何感覺。
他轉過來面對著她,他們眼對眼互看著對方,警惕著,但在黑暗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來說都只是個影子。
他說話了。
「我聽說有一位擁有特別神恩能力的女士。」他的聲音粗啞而低沉。他的話帶有一點輕快的樣子,那口音不是她知道的。但她必須要知道他是誰,這樣她才能知道怎麼對付他。
「我無法想像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士,遠離家園,在半夜裡,在摩共王的庭院裡奔跑。」他說。
他移動了一點,讓自己位於她與牆之間。他比卡莎高,行動也流暢的像一隻貓。表面假裝溫和平靜,但實際上卻準備好要行動。附近走道上的火把照到他耳邊那一小金環而發出微光,而他沒有留鬍鬚,就像尼里人一樣。
卡莎左右移動著,她的身體也已準備好可以隨時行動,就像這個人一樣。她沒有多少時間決定下一步如何,因為這個人知道她是誰。可是如果他是尼里人的話,那她就不需要殺他了。
「女士,難道妳沒有什麼話要說嗎?你該不會以為不用任何解釋,我就會讓妳過吧?」他的聲音帶有玩笑的感覺。卡莎安靜的注視著他。
他將手臂伸展出來,一個流暢的動作。卡莎的看清楚了,這人手指上發出金光的指環,那樣就已經足夠了。耳環、指環、還有說話時輕快活潑的調調,那在明顯不過了。
「你是尼里人。」她說。
「你的眼力很好。」
「但沒好到可以看出你眼睛的顏色。」
他笑了,「但我想我知道你眼睛的顏色。」
常識告訴卡莎要殺這個人,「你是那個說什麼遠離家園的人,那麼一個尼里人在摩共王的庭院要做什麼呢?」
「妳告訴我妳的理由,我就告訴妳我的理由是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而你還是得讓我過。」
「我會嗎?」
「如果你不讓我過,我會迫使你讓我過。」
「妳覺得妳可以嗎?」
她往右作了一個假動作,他輕易地避開了。她又作了一次,速度更快,而他也再一次輕易地的避開了。他是很不錯,只是他的對手是卡莎。
「我知道我可以的。」卡莎說。
「哈!但那可能要花好幾個小時了。」他帶著頑皮的語調說著。
為什麼他要捉弄卡莎呢?為什麼他沒有發出警告?也許他自己就是個罪犯,一個神恩犯罪者。如果是的話,那他會是同盟者?還是敵人?一個尼里人會認可自己拯救尼里囚犯的行動嗎?
是的,除非他是一個叛徒,又或者,除非這個尼里人並不知道摩共城堡裏面有什麼,因為這個秘密摩共人一直守得很好。
議會應該也會要卡莎殺他的。議會應該會告訴卡莎說,若是放掉了知道卡莎身份的人走,這樣會讓議會陷入險境。但是他跟其他暴徒不一樣,他並不粗野、不愚蠢也不威脅人。
而且卡莎不可能在救起一個尼里人之後,又同時殺了另一個尼里人。
她是個傻子而且她也很可能同意這樣的說法,但她不想這麼做。
「我相信妳」他突然說出這一句。然後便讓開了路揮手要卡莎往前。
她覺得這個人很奇怪,而且衝動,但她注意到他的防衛鬆懈了,而卡莎並不是個會放棄任何機會的人。就在一瞬間,卡莎揮起穿著靴子的腳,在他的前額上踢出一聲清脆。他的雙目因為吃驚而張的大大的,隨即便倒在地上了。
卡莎將他的身體拉開,他那沒有知覺的四肢真的很重,對著他說:「也許我不需要那樣作,但我不知道我對你該有什麼樣的想法。讓你活著,我已經是夠冒險的了。」
卡莎從袖子裏掏出藥丸,丟了一個在他嘴裏。她將他的臉轉向火把的方向,他比她想像的還要年輕,比自己應該大不了幾歲,大約十九歲,最多二十歲吧。
一股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越過了他的耳朵。他的衣領開著的,火把發出的光沿著鎖骨線條閃動著。
多麼奇怪的人物啊!也許拉芬王子會知道這個人的底細吧!
她搖搖頭,想想吉登和歐爾他們兩個應該在那邊等她了。
她就立刻跑了過去。
騎馬真的辛苦,他們把那個老人家綁在馬背上固定著,因為他實在太虛弱了,沒辦法支持住自己。而他們只停下來一次,用更多的毛毯裹著老人家。
「難過他不知道現在正是仲夏嗎?」卡莎實在無法忍受再繼續走下去了。
「女士,他實在太冷了,他一直再發抖,而且他病了。若是我們的拯救行動殺了他,那不就什麼都沒有用了。」歐爾回答說。
他們曾討論是否要停下來,起個火,取暖一下,但他們實在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他們必須在天亮之前到達蘭達市,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摩共王追到。
『也許我應該要殺了他』當他們的馬蹄聲隆隆地通過黑暗森林時,卡莎想:『也許我應該要殺了他,他知道我是誰。」
但是他看起來那樣不具威脅性,而且也不可疑,他比任何東西要來得更難以理解。而且他說他相信她。
更何況,他並不知道她身後那一排被下了藥的守衛們。當他帶著受傷的頭醒來時,他應該就不會再相信她了。
如果他告訴摩共王他所遇到的事,而且如果摩共王告訴了蘭達王,那麼對卡莎來說,情況就會變得很微妙。蘭達並不知道有尼里囚犯這件事情,比知道卡莎夜間救援的兼差工作這件事還要少。
卡莎挫折地搖了搖身體,想那些都沒有用了,現在事情都已經是這樣了。他們必須帶這位老人家到一個安全溫暖的,有拉芬王子的地方。然後,她蜷伏在馬鞍裏,催促著她的馬向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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